上課睡覺? 這並不是第一天發生的事情。
從我上高中開始,不曉得為什麼,總在上課中不自覺的睡著。
並不是說前一天熬夜到很晚,也不是因為我不想聽課。
只是,不曉得為什麼,上了課沒多久,眼皮就會不自覺的閉上,
等我發現我已經睡著的時候...通常也是打了下課鐘之後。
但是高中跟大學打瞌睡有很大的差別。
高中打瞌睡生怕老師發現,一定要假裝自己有認真聽課,
但是又要能睡的很舒服。相信我,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,
而我,也正是精研此道之高手。
但是在大學裡,上課打瞌睡? 根本是件司空見慣的事情,不論你要趴著睡,
仰著睡,邊流口水邊睡,都不會有人管你。不過有種情形是不允許的--
邊打呼邊睡。邊打呼邊睡當然不行啊~ 這不僅會被全班同學嘲笑,
也會會打擾到其他同學聽課的權益呀~ 如果這樣教授就不得不叫醒你了。
我上課打瞌睡,不是趴著睡,也不是仰著睡,我是撐著睡。
我總用我的右手撐著桌子,把臉頰上的骨頭撐在我的拳頭上,
這是我覺得在課堂上睡覺最好用的姿勢。比較不容易滑動,
也不會睡到後來腰酸背痛的。
印象中,我只記得這天早上,很累很累,不知道為什麼眼皮就閉上了,
睡到後來根本就什麼聲音都聽不到,當然,也包括教授的聲音。
朦朧中,有人在搖著我的右手,我的右手是我頭的支撐,被這樣一搖,
頭當然就從拳頭上滑了下來。我可是還沒睡飽呢,張開眼,往右一看,
「宜均,是你啊。幹嘛叫醒我?」
宜均,就是是我跟他訂花那個學妹的名字,很怪的名字,
好像是本來要取"菜市場"名--"怡君",
可是後來緊急煞車,改成宜均,以免跟太多人重複。
每年都不知道有幾個陳怡君考上大學,學校裡隨便一喊也好幾個。
『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叫醒你?你自己看看。』
我往前一望...教授咧? 同學們咧?
我抓抓頭,「現在是怎麼了啊? 大家都跑到哪邊去了? algo也有上機教學的喔?」
『學長,你也睡的太兇了吧~ 已經下課至少10分鐘了耶,
我是要走了看你還一直在這邊睡,才勉強叫你一下的ㄋㄟ~』
我尷尬的笑了笑,「是喔,我都不知道。」
『你當然嘛不知道,你睡得跟死豬一樣。』
我七手八腳的收拾背包,站了起來,看了看四周。
「啊另外一個學妹呢,沒有等你一起走啊?」
『她喔,她等等還有課,因為我要叫一個大睡豬起床,
也不知道叫不叫的醒,我怕他會等太久,所以要他先走啦。』
「好啦好啦~我知道我錯了啦~你就不要再講啦~
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感激...嗯...你等等還有課嗎?」
我實在是該好好謝謝她,記得我最誇張的紀錄是大一上微積分,
從早上9:50下課,一直睡到中午12點半才起床。
『沒啊,怎麼ㄌ?』
「那正好,就讓不才學長我護送你回女二舍吧~」
她笑了了笑,『學長你又知道我要回女二舍?』
「不是嗎? 我記得沒記錯的話,我是去女二舍跟妳訂花的啊~」
『我是住在女二舍,』 她撥了撥前額的頭髮,他的前額有短短的瀏海,
看起來很可愛,『可是,我現在要去浩然找點書。』
浩然也,交大偉大圖書館也,聽說是目前全台灣第二大圖書館,
僅輸台大總圖一個陽台,也可稱之為交大高官聚集會所。
因為八樓以上是高級行政長官辦公室。管制嚴格,需刷證件才能進入。
不過不知道為什麼,有越來越多的高中生有我們學校的證件?
一大堆高中生到裡面鳩佔鵲巢,談情說愛,打情罵俏。
「是喔? 這麼用功呀? 那那那...我就不能送你回女二舍啦,
真遺憾,那就掰掰嚕~~~」
我用右手拎起背包,準備要走。
『ㄟㄟㄟ,學長你真沒誠意。』他拉住我的背包,有點氣惱的說著,
『說要送人家又一下子就跑掉。』
「是你自己說不回去的ne~
又不是我不送你。」
『那你可以陪人家去圖書館嘛...』
她低下頭,用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這麼說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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